第三十二篇第一节第二节
神不守舍地再聊了几句,萧鹰找了个理由将饭局推后,和张导道了再见。

吃什么饭,先发泄一番怒火再说!他脸色不善地拨了一串号码,张口就吼:“臭莺儿,不许你再干涉我的生活!”

妹妹有个和他类似的很好听的名字——萧莺儿。一个苍劲,一个柔美,从起名都能看出他俩早被家族视为一对儿,可恨!

从未见过他发火的干事小于看见了,慌忙帮他把办公室门关上,逃之夭夭。

妹妹在电线的另一头轻笑一声“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?是不是那个小导演多嘴,回头我派人给他点儿教训!”

“哼!你可以试试看,看我还理不理你!”萧鹰冷哼一声。

沉默。然后一丝若有若无的啜泣声从电话那一端传来,那让他的耳朵有变成兔子的趋向,虽在他的女人面前他表现得很决绝,但说到底,他心里还是在乎这个曾朝夕相处的妹妹。

十八年的感情,又岂是能强行忘却的!

妹妹就是富贵气太重,不太懂得尊重别人,其实她还是很可爱的,要不是她对父母的决定过分支持,他肯定会比以前更疼爱她。

抽抽搭搭的哭泣声越来越大。

“呃你又来这招好啦好啦,是我话说重了一点,语气急了一点小妹,你原谅哥哥好不好?好啦好啦哎呀,我错了还不行吗,别哭啦别哭啦,乖”萧鹰慌了手脚。

这小祖宗,他最怕她的眼泪攻势。如果她和他横,他比她还横,可是只要她一哭,他就会抵御不住很快缴枪。

“哼,那我提个条件,你答不答应?”

萧鹰翻翻白眼。就知道她有下文。“好吧,你说,不许太过分哦。”

“让我请你吃饭。”

萧鹰不由笑了,别的美女都是“你请我吃饭”唯独妹妹永远是“让我请你吃饭”过往吃饭总是她掏腰包。

犹豫了一下,想想往日的情分,想想已经两年多没有家里的消息,说不挂念那是假的,终不忍拒绝,答应了下来,不过说好地点由他说了算,末了加了一句:“臭丫头,你给我稳当点儿,不许闯一个红灯,这也是一个条件。”

自从妹妹上次找到他,他就知道她忍不住了。他已经在她生命中消失太久,父母可以忍住不来见他,这个妹妹可不成,而打心眼里讲,他亦不排斥与她见面,说到底,不过是观念不同,又没有仇。

莺儿是只要成行就好,高兴得一迭声地答应着,问明他在哪儿,说五分钟就到,然后就撂了电话,萧鹰看着手机皱眉,真怀疑她听没听清他最后一句话。

妹妹雷厉风行的脾气一点未改,他下了楼不一会儿就眼见她开着一辆深蓝色的跑车疾驰进校内,轮胎轻快的吱声中停稳在他身边。

妹妹从车上下来,秀发一甩,为他打开副驾车门,做了一个手势“请——”

不得不承认,莺儿的美是那种惊心动魄的、将现代女性的时尚表现得淋漓尽致的美,如果忽略那股天生的富贵气质,她实际上比吴克琼还要美一些。

“... -->>nbsp;“哼,嚣张。”萧鹰瞪了她一眼,不欲在这儿和她罗嗦,免得被学校的老师同学们看到说三道四,他迅速上车,系好安全带。

莺儿吐吐小红舌,赶紧上车走人。

“你怎么又换车啦,这辆盖拉多多少钱?”他早看到车头的金黄色公牛标志,那正是世上最好的跑车兰博基尼的独有标志。

莺儿又吐吐小舌“哥,我一共才换过三辆,而且这辆是我亲舅给的啦,没敢朝爸要钱啦。”

哦,那个老头还活着啊萧鹰脑海里浮现出莺儿亲舅的面容。她家他还看得上眼的几个人,就有那老家伙一个。

在萧鹰的指引下,车来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店门前。

莺儿左看右看。萧鹰问:“喂,你找什么呢?”

“停车场啊,这儿没有停车场吗?”

“这种小店哪有,把车停路边吧,这儿可以停车的。”

下了车,莺儿就苦了脸,脑袋向前探出,念道:“正宗山西削面馆。”

颦眉瞅着萧鹰“哥啊,你就让我请你吃这个啊!”“这个怎么了,你吃了就上瘾,不信跟我进去。”萧鹰当先推门而入。

莺儿只好撅嘴跟进,她保镖都没带,一人赴宴,本以为可以和哥哥吃着西餐,好好聊聊心事的,这下可好,店里热热闹闹的坐满了人,说什么说啊。

萧鹰明白她的想法,伸手拉着她直接上二楼,径直到最后一角,那里果然清静许多。

“一大一小,一小盘酱牛肉。”萧鹰吩咐服务员。

莺儿瞠目“就一个菜?哥你也太小家子气,怎么也得七、八个吧,给我省钱啊。”

“吃刀削面就这吃法,不愿吃出去。”

“呃呵呵,听你的,一个就一个。”莺儿第三次伸舌头。

萧鹰忍不住乐了“还没长进,忘了上初中时那个数学老师罚你站啦。”

莺儿甚是不忿“就是的嘛,那个死老师,真气死啦,又不是向他吐舌头,人家没听清问题嘛,表示一下尴尬而已,就罚了我半节课,要不是哥拉着,我非得揍他一顿。”

服务员送上茶水,萧鹰笑着拿起吮了一口。莺儿的师父是一位全国女子武术冠军,如果真让她上手,那老师不得偏瘫才怪。

莺儿也拿起茶水喝了一口“呸”的一口吐了“哥,你让我死吧,这次就算你说我我也不喝了,这也叫茶?”

萧鹰又笑。这种店的茶水他知道,都是茶沫子泡的。

“哥,”莺儿犹豫了一下,捉住了他的手“爸妈想你了,你见见他们行吗?”

萧鹰没有往回抽手。握着她的手,他只感受到她的柔腻,丝毫感觉不到来自异性的刺激,因为那是妹妹的手啊。

“等三年期满吧,前些年我出国时不也是两三年不回家?一样嘛。”萧鹰这样说着,胸中却是一阵绞痛,这两年多来他又何尝不是在日夜思念爸爸妈妈呢。

亲情,本就是这世界永不会泯灭的感情。 展开全部内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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