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贫道不如死道友1

死贫道不如死道友(1)

“红杏,快来啊,给我用螺子黛画眉,今儿个约了几位御史夫人饮茶,可不好迟到。”凤倾城着急地挑着首饰,只见一只手将那螺子黛拿起来。

凤倾城很自然地转身,却看到夜谨一脸得意地站在面前,凤倾城想着昨天晚上,被他折腾那么晚就有气。

“哼,”撅着小嘴,幽怨地瞪他。

夜谨讨好地道:“画眉怎么不叫我,我比红杏画得好多了呢。”

凤倾城立刻脸红有些不好意思,那眼睛去瞟那几个侍女,几个女孩子也不好意思了,羞红着脸褪了出去。

夜谨大大咧咧地道:“无妨,反正,她们以后也得习惯的。”

切,臭不要脸。

虽然这想,但是,凤倾城还是乖乖地扬起小脸等着。

夜谨看到小妻子这么乖巧听话,心里就有些激动,差点把眉都画粗了,不过,幸好他那惯常拿剑的手是很稳的。

潇洒地弄出眉峰,这才推着凤倾城看镜子里。

凤倾城惊讶地发现,这眉形与她平日画的不同,不过,似乎让她变得更加秾丽了,喜欢得不得了。

“想不到你还会这个?”凤倾城惊喜地道。

夜谨懒洋洋地撑着下巴,看凤倾城自己上了胭脂,选择了喜欢的耳环搭配,一边,满足地笑道:“这有什么难的,男人永远比女人知道女人应该是什么样子好看。”

凤倾城不满地道:“这是什么歪理。”

“哼,”夜谨不无得意地道,“你找到的那个戏子啊?之前给她打扮得端庄有余,漂亮不足,不是我看着他们给改换了衣服视频,能得我父皇的青睐么?”

凤倾城眼睛暗了暗:“你说的那个戏子叫什么名字来着?”

夜谨无聊地打了个哈欠:“这我哪里知道呢,谁管那些个。”

说完,就发现凤倾城似乎挺高兴的,夜谨也是个七巧玲珑心的人,于是笑骂道:“戏子的醋你也吃啊?”

“只准你吃醋,反倒不准我盘问了么?”凤倾城俏皮地做了个鬼脸,我可能防范于未然,不然,等那些狐狸精勾了你去,我岂不是只有哭的份?

“好,那你可以把我管得严一点。”夜谨没脸没皮地亲了凤倾城一口,结果亲了一嘴的胭脂,将凤倾城笑得直打跌。

夜谨臭着脸去擦干净了,嘴上的胭脂,正才道:“你几时回来?笨笨最近被那么侍卫守着,她好像有点生气了。”

凤倾城心里一软:“那我早些回来,主要我还要去铺子一趟。”

“怎么?”

凤倾城贼兮兮地笑道:“王爷难得给人设计衣服打扮什么的,我不将这季的新款涌上王爷的设计岂不可惜?”

夜谨忙道:“你若是喜欢,我给你给笨笨也设计一套,两个人的很类似那种,一大一小,如何?”

“好诶——王爷您真棒,我怎么没想到呢?我看云都的太太们肯定都喜欢的。”凤倾城又在那算计,“夫妻之间也可以这么做的,只要素淡点,比如丈夫的腰带和妻子的领口绣上同样的花纹,你觉得如何?”

夜谨做了个鬼脸:“我也要的,你可先给我试穿了,我就去那些公子哥里面给你做宣传。”

凤倾城喜不自胜:“那感情好啊。”

夜谨暧昧地凑过来,轻声道:“你看,夫人,我给你赚了这么大一笔钱,你准备怎么谢谢我呢?”

凤倾城警惕地道:“不要,我现在身上都没有力气呢?你,你今晚给我睡书房去。”

夜谨道:“好啊,我今晚可以睡书房,给你三天时间准备,到时候——”

夜谨凑在她耳边,轻声要求了一个姿势,凤倾城羞得脸唰地整个红了,气得打他,夜谨笑着挑开,哈哈大笑:“爱妃,记得啊,你不用怕,不懂的我可以教你的。”

说完,他就兴冲冲地会他的狐朋狗友们去了。

留着凤倾城目瞪口呆,明明不想记得,偏偏越是这样,越是想着夜谨说的那个姿势,她以前在小画册立看到过的,不过,那么有难度的姿势,女子的韧性要很不错才行啊,她的韧性——

哎呀,呸,想什么呢。

此时,红杏也笑眯眯地走进来,凤倾城道:“瞧你喜上眉梢的,是好事将近了吗??”

红杏羞得直跺脚,嗔怪道:“姑娘惯会取笑我们,不是啦,是关于皇上的,嘻嘻,好好笑喔——”

“怎么?”凤倾城不动声色地站起来,让红杏给她换上华丽的袍子。

红杏一边弄衣裳一边道:“我们这皇上可真是奇怪了,喜欢一个戏子,喜欢就喜欢吧,他硬要把自己弄成个情圣一样,我听说,他一边假装每天想念玉贵妃,一边又总是忍不住叫那戏子过来唱戏给他听。但是,真是老老实实的,连那戏子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。你说好笑不好笑。”

凤倾城冷笑,这就是标准的,想要当那啥,又还要立牌坊。

凤倾城眼珠子滴溜溜一转:“那红杏,你去告诉那个戏子,你就说,让她想办法勾引太子,反正皇上也没表态要她啊,那她自然可以有跟别人的权力,你去让她对太子和皇上都要好,但是,又若即若离的,你懂吗?”

红杏惊讶得半天嘴边都何不拢:“姑娘,你,你太坏了,不过坏得我喜欢,呵呵呵呵。”

凤倾城把玩着手里的玉镯,一边看着镜子里自己美丽的妆容,冷冷一笑:“我这算什么,比起他当年对谨所作的一切,我这根本算不得什么报复。”

三日后,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,是越国郡主,成为苍国太子夜北南的侧妃。

面对无数心怀叵测的祝贺,夜北南怒火中烧,却又感到一种无力。整个仪式上他一言不发,就好像谁欠了他几万两银子似的。

那些想要闹洞房的人,很快就识趣地灰溜溜地滚蛋了。

夜北南一下子扯掉黄秀兰的头纱,看着这只能算是清丽的容颜,跟倾芙简直没法比,连倾芙的一个脚趾头都抵不过,他一再比较,心里好奇,自己当晚,怎么就迷了心窍,要了这个女的一次又一次?!!!

“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夜北南冷冷的逼视着黄秀兰,语气凌厉讥讽。

黄秀兰虽然早有准备,还是忍不住落泪了,这就是她的命啊,为什么,她的命这么苦?!!

“听说你还有一个十五岁的儿子?”夜北南讥讽地问道。

黄秀兰留着眼泪默默点头,更是自卑得差点将头塞到地底下去。

夜北南只感觉自己愤怒得头都要炸开了一般,恨不得现在就碾死这个老女人:“哼,你既然儿子都这么大了,竟然还要重新改嫁,还这么的不知道廉耻,你怎么有这个脸的。”

这句话一出,黄秀兰猛然捂着自己的小脸,失声痛哭起来,这些侮辱的言语,像鞭子一般狠狠抽打在她身上,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。

但是,这还不够。

夜北南道:“来人,拉锁链将这个贱人锁在这屋子里,从此以后,不准你离开这房间半步,省得你还出去勾引别的男人,给本太子戴绿帽子。”

黄秀兰吃惊地抬起泪痕满面的脸:“不,求求你太子,我不会的,我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!!”

回答她是一副沉重的镣铐,还有夜北南的拂袖而去。

黄秀兰拼命地哭着,然而她发作自己的泪水已经流干了,一种绝望猛然笼罩了下来。

她面目呆滞地坐了一整晚,期间,没有一个人来问她饿不饿,要不要喝水,她的唇已经干涸咧开了。

她忽然笑了一下,是一种似乎脱离了这个人世一般的笑容,轻声道:“自作孽不可活,这个道理,我终于懂了,只是——太迟了。”

她站起来,解开了腰带,将腰带搭在横梁上,打了一个死结,她站在凳子上,有些留恋地看了眼窗外,此时已经快隆冬,天阴沉沉的。她说:“云儿,没有我这个娘,你或许会过得好一点。”

脚下用力,凳子被踢开,传来一阵子腰带被绷紧的吱嘎声。

眼看着黄秀兰就要香消玉殒,忽然,门口敏捷地窜过来一个黑影。

“娘!!”黑影悲恸地叫了一声,忙搭着凳子将黄秀兰放了下来。

黄秀兰悠悠醒转,看到黑影的模样,不由得悲哀地道:“云儿,娘没有脸见你了,让娘死了吧,死了,云儿也就没有屈辱了。”

月云平静地一笑:“没事的,我们离开这里,到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就是了,反正,我们又不是没有奔波过,娘,你不要寻死,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,你放心等我来带你走,行么?”

黄秀兰忽然眼睛里又有了些许希望:“我好想回到从前啊,虽然我们日子苦一点的,但是,我们母子相依为命,还是很快乐的的,都是娘不好,娘一时的贪念将我们害苦了。”

说到这里,黄秀兰泣不成声。

月云安慰完了黄秀兰,就偷偷地溜了出去,想到黄秀兰脚上那粗重的锁链,月云就感觉浑身都窝着怒火,这个太子真是太不是东西了。

但是,他不求太子的话,他要找谁来救他们母子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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