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三章终得线索

离开苏中的方法有很多,不过照这个情况,山路肯定是不好走的,暴雨下已经无法通车,我打了几通电话咨询都是一样的结果。

我在白清风的建议下,决定调查下当地的传闻,也算是不虚此行了,我从宾馆墙上看到的照片,其中蕴含的信息远比我想象的多,除了张天那伙人外,我还意外看到了陈三金的照片,就那样贴在大厅椅子背后的墙上。

那面墙上刷着红色的油漆,经过漫长的时间已经变得很淡了,上面照片群两边还挂着一些双语锦旗,写着“服务热情”和“宾至如归”之类的话语,

照片背面多有留言或者备注,也就是出景的人的一些感想,我开始并不知道,只是这几天我有事没事就跑楼下跟老板娘聊天,主要目的也是为了蹭wifi,楼上的网络实在是差,一来二去也算是跟老板娘熟络起来,她这才告诉我,我若是对照片上的人感兴趣,可以看看照片背面有没有什么线索。

张天那伙人的照片,背面只有一句话,写的是:七朵金花。

这倒是挺让我意外的,这群人没想到还挺幽默的,还是说这是他们那个组织的名字,也够老土的,从照片的剥落程度和颜色来看,似乎已经在这放了很长时间了,金花已经变成老黄瓜了。

于是,我去看了陈三金那张照片,上面一共有五个人,并且照片还比较新,他们站在山脚下,背后能看到山峰和树林,而且这个背景我很熟悉,就是赵洛仲家附近。

照片上的陈三金笑得很开心,是发自内心的那种,不是上一次的僵硬,但他的特征和表情,让我绝对没有任何怀疑,这人就是陈三金无疑了。

他还没出事前,竟然来过这里,我有些摸不着头脑,他既然是临海人,去玉溪已经够让我匪夷所思了,实在是没有理由再出现京南镇。

画中所有的细节都在告诉我,这确实就是他,那件衣服,甚至后面在他的自拍里也出现过。

我忽然感觉到奇怪,想到什么,开始从第一张照片看起来,这些照片加起来快上六百张了,我硬是一张张的从头看到尾,这比起之前查陈三金死因的时候,他资料里那七百多张照片,简直是小菜一碟。

就是这样,我又发现了一个细节,在更早的照片上,我注意到一个女人,再看到这女人的瞬间,我就移不开眼睛了,并不是她有多么漂亮,而是这个人,我见过,倒不是见到过本人,而是见到过她对其它照片。

这是十年前去世的女人,也是出现在陈三金自拍里的人影。

十年的时间,为什么,这个女人、陈三金、还有张天他们那伙人,都会出现在这个地方,出现在同一家宾馆的墙上。

我调查他们死因的真相,关于陈三金的事情,我看到这几张照片首先的想的就是,京南镇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,吸引了他们的注意,才会在不同的时期内来到这。

我这一次向老板娘打听,就轻松了许多,她告诉我,所有贴在墙壁上的游客照片,都是附近一个老人拍的,这人在年轻的时候,经常做导游的工作,喜欢拿着摄像机到处游玩。

老板娘向我指明了方向,是在外面巷子往外走路边的23号住户,一个叫芩诗怀的老人。

她借了我雨伞,我就趟着水路找了过去,没走多久就找到了,房屋外面还摆放着不少桶子和水盆个,正在接从房顶上流下的雨水。

窗户看进去,里面有不少老人,穿着都差不多,在一起搓麻将,看得我有些分辨不清,就没敢进去,站在门口冲里面喊了一声:“芩诗怀老人在吗?”

这些老人立马停下了动作,猛地安静下来,气氛尴尬无比,我都觉得他们是不是要用麻将子砸我了。

下一刻,人群里就有一张熟悉面孔抬起了头,不满地看过来,这人正是之前经常在外面烧纸的老太太,看到是我,就对旁边站着的人说了一句,顶替她的位置,这才缓缓走过来。

我立即迎上去,还没有想到她竟然就是芩诗怀。

“什么事小伙子,我那边还等着呢。”

我点点头,就问道:“芩阿婆,我想向你打听一下,那边彭来宾馆墙上的游客照片,都是您拍的?”

芩诗怀看了我一眼,表现得有些意外,不过还是点了点头,问问道:“你问这个干什么,你也想拍照片?”

我给她打着伞,请她跟我去一趟,因为这件事,我不知道该什么回答,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,从我调查陈三金的死因到这一步,期间的曲折都能当四十多集的婆媳电视剧看了。

好在芩诗怀老人似乎也并不想知道什么,只想尽快解决后返回麻将桌,便跟我走了一趟。

等会到宾馆大厅,我指了指那几张照片,问她还记不记得这些人,把大概的情况说了一下,想打听这些人在这里都去过什么地方。

芩诗怀露出惊讶的表情,沉默了会就说到:“这我可真记得不太清楚了,不过这几人我有点印象。”

她说的是陈三金那张照片上的五人,“他们去的是赵医生的山上,你如果想知道更多,可以去问问赵医生的儿子。”

前段时间我也打听过了,那山上除了赵洛仲家以及张道长的道观,就没什么人家了。

“阿婆,你知道他们去那做什么吗?”

芩诗怀当即摇摇头,想了想说道:“这我就不清楚了,带他们上山后,我不久就离开了,剩下的路,他们似乎并不想别人掺合。”

她告诉我,一般去那山上的人,几乎都是冲着赵医生和张道长去的,不过自从赵医生去世之后,就很少有人去那座山了。

有了这个线索,我心里就开心多了,仿佛突然有了一件事情做,不至于每天待在这里落灰。

我把这个提议告诉了白清风,他虽然有些不满,但也还是跟着我打着伞出门,我们拦了辆出租车,在暴雨中朝着那座山赶,雨水覆盖的道路上,形成不少洼地,一路上几乎可以算作是波涛汹涌,那司机向我多要了五十块钱,但还是后悔得要死。

在中午的时候,我们终于来到了山脚下,剩下的路,就只能靠我们自己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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